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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回 公主回歸探討文晁去路 中山參與攻打西夷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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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國會京的夏天跟南蠻一樣熱,冬天卻又比南蠻冷,海風大的,讓阮福文晁有段時間很不適應。盡管宮中是給冰祛暑的,阮福文晁還是起身到院子裏納涼。他喜歡聽蟲鳴的聲音,那會讓他想起在家鄉枕著母後大腿數星星的夜晚。

一只柔弱無骨的小手觸及他的腳踝的時候他被驚得當即拔出睡覺都不離身的腰刀來,若非眼明手快及時將刀收起來,匍匐在他腳邊的那個小娃娃已經被劈成兩半了。

阮福文晁將那小奶娃抱起來,看著她萌萌的大眼睛,又看了看她胸前的金鎖,笑了:“你可是陛下的嫡長公主,怎麽跑到我這兒來了?”阮福文晁看著她膝蓋上的破損和手上的臟汙,又是好笑又是無奈:

“你可真調皮。”

阮福文晁抱起玉恩:“你父王母後應該急瘋了,走吧,你該回去睡了。”說罷,便帶著玉恩往外走去。

與此同時,姬餘將照顧玉恩的**提了過來質問:“你如何便丟了公主?”

**泣不成聲:“奴婢只是將公主放在臺階上去拾公主扔出去的手鼓兒,沒曾想扭頭公主便不見了。奴婢找了整個昭德殿都沒能找到,求陛下賜死!”

“死你肯定是要死的,”姬餘怒不可遏,“現在留你一條命去找公主,滾!”

**連滾帶爬地離開了,才沒走幾步,便“哎呀”叫一聲,姬餘尋聲看去,只見阮福文晁抱著一個繈褓,在眾目睽睽之下款款而來。姬餘不知為何突然平靜下來,看著他走近,跪下行禮:“微臣見過陛下。”

“嗯,”姬餘應了一聲兒,“怎麽回事?”

阮福文晁道:“公主深夜造訪,微臣驚奇,故而速帶公主歸來,免得大亂。”

姬餘看向玉恩,小姑娘揮舞著肉呼呼的小胳膊對著姬餘“嗚嗚”著,姬餘一腔怒火轉變為滿懷柔情,伸出手把玉恩抱過來,親了她一口,聲音是張素佩從未聽過的溫柔:“以後再不乖父王就把你扔掉。”

玉恩很高興地笑出來,姬餘也被她逗笑:“把你扔掉這麽高興呢?”

張素佩見女兒沒事,姬餘又喜歡,也貼著笑臉兒:“天色已萬,不如陛下去臣妾宮中歇息,也好上早朝。”

姬餘是想回妲媚殿的,但是著實比較近,所以也不多糾纏,去了昭德殿,但是打發弘文去同黃嘉貞說,並且賞賜了一株珊瑚樹作為補償。黃嘉貞本來就不愛那些東西,命人藏起來,而且她知道姬餘不是好色之人,故而也不在意,二人感情仍篤。

且說一場風波過去,倒是讓姬餘註意到了阮福文晁的善意,他想著給公主和兩個公子都找伴讀,一直沒有好的人選,把蕭淩傳來詢問:“公主調皮不知似誰,生人唯有文晁不懼,孤有意提拔,愛卿以為如何?”

蕭淩道:“不可,男女有別,且阮福文晁,南蠻也,南蠻風氣開放,若是日後對長公主造成困擾,將萬劫不覆。若陛下真有心提拔此人,不如配給公子玖和公子玌。”

姬餘擺擺手:“若是配給他們孤寧願不提拔。”

蕭淩先是一楞,旋即明白了姬餘的意思:姬玌和姬玖都不是王後的兒子,而能讓南蠻太子當伴讀的公子,一定身份高貴。姬餘再不喜歡張素佩,還是分得清主次的。

蕭淩攤手:“那陛下只能抱憾了。”

姬餘無奈,好不容易有個人可以提拔,還有這個那個的限制,他早晚要和王後有一個兒子的,難道要現在去跟她生嗎?對不起,他還沒這個準備。而且,這個王後之位日後是不是姓張還是個問題。於是乎,姬餘便把此事丟在一邊不提。

攻打的計劃很快被實施,姬倉和連浩宇點兵二十萬,從南蠻過境,直到西夷邊境,而與此同時,趙含休和姬仝也到達了中山,但是並沒有見到君主,而是在驛站一連呆了七天,這七天中山國的典客周式辛一直帶著兩個人四處游山玩水,吃喝嫖賭無不周全,金銀財寶隨便花。加上中山國地處西部,人文風貌和地理特征都和中原與東部迥異,倒是很合趙含休的胃口,弄得他心曠神怡、流連忘返。

就在趙含休摟著一個妓子吟詩作對的時候,姬仝有些坐立不安,趙含休見狀,便棄了那妓子,跑過去以同樣的方式和姿勢摟著姬仝,搞得姬仝當即不好意思起來。趙含休笑道:“如何?公子是有龍陽之好還是柳下惠轉世、坐懷不亂?”

姬仝道:“我等奉王命而來,在此地七日不思進取,前線開戰在即,我唯煩心而已!”

趙含休嘻嘻笑了起來。姬仝十分不爽:“你又笑什麽?”

趙含休指著滿屋的春光外洩:“你以為中山國是真的讓我等放浪形骸而不管不顧?恐怕連昨晚公子您和那個女士做了什麽勾當中山國的國君都一清二楚。他們這般做,只是想看我等的誠心和毅力,以及測試我們是否聰明,是否值得聯手。”

周式辛拍著巴掌:“果然不愧是虞國第二辯士趙含休,不同凡響。您在看見我在下的第一眼便知道得一清二楚了吧?”

趙含休聳聳肩,找了一個妓子的懷裏靠了進去,枕著兩個軟玉,趙含休無比享受:“您也沒有要隱藏。”

周式辛笑了一陣兒,揮手讓那些妓子下去,三人圍坐在酒邊,周式辛親自給他們倒酒,酒過三巡,周式辛這才說話:“其實正如大人所料,我們中山就是為了試探你們。只是呢,不管試探不試探,我們的結果都是一個,絕對不幫任何一個國家,不結盟、不反動。所以,你們吃過這幾天的酒也足夠讓你們可以回去交差了。”

趙含休道:“不見到你國君主之前,我不介意在這裏多住幾天,反正是你們中山國公費,我一輩子不回去,也不會被虞國治罪,還能在你這裏養老送終、子女成群,衣食無憂,我很高興。”

周式辛笑:“論無恥,諸侯列國之中無人能及大人你。”

“外臣接受您的讚美,”趙含休道,“只不過呢,還請你們的國君別藏了,躲在暗處看了七天,脖子不疼眼睛也要瞎了吧?兩個男人有什麽好看的?難道中山王還有什麽別的愛好嗎?那王上可得好好看,我們公子仝可是絕世無雙的美男子,而且至今守身如玉。”

公子仝跪立起來,手我這劍柄,要不是看在趙含休是虞臣,又有中山的臣子在,他早就一劍砍了這個滿口胡言的混賬東西了,居然拿他堂堂一國公子取笑,簡直該死!

不知從何處傳出笑聲,一個威武的男人從暗處走了出來,他伸展著手腳,帶著和中原人一點都不一樣的樣貌和氣質,雖然穿著中原式樣的王服,卻更像一個部落首領。這個男人不是別的,正是中山國君王松讚瀧澤。松讚瀧澤伸出強勁有力的大手握住趙含休的手,力氣大到讓趙含休直接嚎叫了出來。松讚瀧澤嚇得趕緊松手,不知所措地看著自己的手和抱著手在地上打滾的趙含休。

趙含休欲哭無淚:“外臣是為了逼您出來才出言不遜的,您若是不喜歡外臣給您道歉,被打板子也行,何必這般呢?”

周式辛樂不可支:“趙大人您是不知道,我王就是有這般手勁,又待人熱情,所以這些年來朝見的國家才少,而我王為了免受傷害,也會避免見周邊國家。”

趙含休有些難以置信:“中山國閉關鎖國的原因是因為這個?”

周式辛點點頭:“是的。”

趙含休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中山國真的還可以再搞笑一點,他還以為他們真的是奉守中山國的祖訓、不結盟來著。只不過趙含休也瞬間明白了,中山國現在還是沒有和虞國結盟,只是參與了。畢竟西夷和虞國是在他的國土周邊打仗啊,他只是確保自己的國土安全罷了。

姬仝有些好奇:“難道之前都沒有人告訴王上關於手勁的事嗎?”

周式辛道:“我們有旁敲側擊過,但是終於說出來的,唯有趙大人而已。”

趙含休興致缺缺:“啊,我還得感到榮幸是嗎?”

趙含休看著自己被捏腫的手,手背上還有十道指印,這得多大勁才能把他捏成這樣啊?他的纖纖玉手啊!從剛剛一直吐槽到現在就是因為一直都很痛啊!

雖然趙含休心裏不爽,但是和松讚瀧澤正式確定了這次第的聯合,還是值得慶賀的,前線收到了趙含休和姬仝的來信,有了後方保證和心裏的安全感,便和南蠻正式出戰,第一部先是討回南蠻的城池,然後以這個為跳板,開始侵占西夷的領土,最後才是和楚國對壘。這個難度還是很大的。

姬倉親自帶兵在南蠻本土作戰,而田宇、薛斕和秦奉則分兵三路圍攻西夷。秦奉翻山越嶺來到高原之上,不少士兵都有了高原反應,加上這裏晝夜溫差大,虞國士兵都冷得受不了,期間豺狼虎豹多有騷擾,大大影響了進度,大家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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